司徒闽折掉了他左腿上的木板,修长的手指摁着他的骨头。
宴安疼得想大叫出声,但碍于男人的尊严,他咬着牙硬是不吭一声。
手里的骨骼正常,没有错位现象,司徒闽轻啧了一声:“看来这几天还算老实。”
宴安心想说,人言否?
但一想到他笔下的宴安确实是个不听医嘱的大作逼,他只能把那快脱口而出的几个字往回咽了回去。
司徒闽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宴安居然没反驳他,实属罕见,如果不是看到少年腿上的那颗痣,他都怀疑宴安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冷风自窗外吹来,宴安缩了缩腿,对着磨磨唧唧大半天的司徒闽道:“好了没?”
司徒闽看着宴安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打消了方才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手脚利索地给宴安换好药后,司徒闽交代他平日里多注意些腿部的护理,低头收拾着药箱打算走了。
屋边的天瞬间乌云密布,几道闪电划空而过,司徒闽顿了顿手指,却也没指望宴安能借他把伞,只能匆匆告辞。
看着即将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宴安突然开口,“等等!”
司徒闽回头看他,面露不解。
宴安侧头看向一边的子衿,“去拿把伞给司徒神医。”
司徒闽眸光微闪,却还是冷声拒绝道:“不必了。”
话落,司徒闽转身离开。
宴安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示意子衿拿把伞追出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