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了。”迟显淮闷声爬起来。

宴安瞧着迟显淮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心里把他大卸八块了,他烦躁地把小瓷瓶抛到迟显淮怀里,“滚吧。”

迟显淮觉得宴安挺欠收拾,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把人直接给按地上,摩擦到对方求饶为止。

想归想,事实上他也唯有乖乖接过小瓷瓶,恭声告退。

经过迟显淮这番打扰,宴安也没有想要午睡的心思了,他索性吩咐紫烟进来给他束发带冠。

太子死了,酒楼的余掌柜没有了靠山,他收集起来的证据已经够对方去牢房里蹲上几辈子了。

宴安把之前交到管家那里保管的账单以及近日的收集的账单都带上。

一切都太过猝不及防了,余掌柜还在院里同新买来的青楼女子打着野战,看到官兵围进院里的时候,他吓得直接软了。

女人还没发现情形,她正到高处呢,就这样半空被人甩下来,她难受地在余掌柜胸膛画着圈圈,娇嗔道:“哎呀!老爷今日就不能让我尽兴么?”

余掌柜哆嗦着道:“住嘴。”

女人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没等她说话,丝毫不给余掌柜情面的官兵就直接过来把余掌柜给揪走了。

光天化日之下,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实在让人不忍直视,后头的宴安看到这幅画面,当心长了针眼,别开头去了。

女人的惊叫声以及余掌柜的挣扎声格外刺耳。

被拉到府衙那里的余掌柜死活不肯认罪,宴安早已调查出了银两被藏置在了余掌柜新买的府里。

对方也是贪,眼瞧着太子死了,也没想过收敛,居然一人独自吞下了这笔帐。

现在可好,帐目太大,余掌柜直接给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