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显淮近乎威胁道:“世子,您和奴才在一起这么久了,想来您也不想让众人知道您一直是承受的那方吧?如果您今天不给奴才个准确的回复,那奴才也就只能……”

他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宴安自认为是君子,敢作敢当,但要他对迟显淮负责,实在有些困难。

想着昨夜被药物折磨得不生不死以及被迟显淮伺候的欲生欲死的鲜明对比,宴安心底产生了动摇。

有感觉的不是吗?

宴安有些纠结,他该放任自己沉沦其中么?

理智最终还是把他拖了回来,宴安摸着自己的胸口问着迟显淮:“你这里爱我么?”

迟显淮怔了怔,宴安笑了,“不爱是吧?那你走吧,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追求欲,不追求爱的宴安了,我不会再命令着你履行那个要求了,从今往后,我只和心悦之人行鱼水之欢。”

爱这个词迟显淮没办法说出口,他最终还是走了,尽管离开的时候心里堵得慌。

看着迟显淮消失在房中的背影,宴安笑了起来,心底有些不舒服。

细品之下,他竟察觉到了自己是不舍的,他似乎希望迟显淮留下来对自己表明爱意。

他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自己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对着现实世界的迟显淮还抱着喜欢,然后把这种精神寄托到了这个极其酷似迟显淮的人了么?

经过与迟显淮耗了那么久,浴桶里的水已经彻底凉透了,宴安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凉意,他哆哆嗦嗦地淘着残留在身体里的东西,然后撑着身子起身穿好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