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显淮被这么一凶,才把宴安放回浴桶,但他并没有走,而是蹲在浴桶边同宴安对视着,“不够!奴才到底哪儿做的不好了,世子为何一直想要驱赶奴才?”

宴安真的想说他不是原本的那个宴安了,并且迟显淮没有哪里做得不好,只是他单纯地不喜欢这样而已,虽然昨晚确实舒服到了。

面对这样一声不吭的宴安,迟显淮是真的很无力,经过宴安这几个月的冷落,他到底无法否认,宴安就是他生命的主体。

他的喜怒哀乐基本是围绕着宴安的,因为自尊心极强的缘故,他对宴安又爱又恨。

回想着那日魔怔似的蹲在宴安的房顶,咬牙切齿地看着宴安去了柳香楼,然后见宴安并没有与他人乱来,心情愉悦地一路把人护送回府的过程,他想,那个时候他大概就已经没救了。

迟显淮近乎哀求地握住了宴安的手,“世子,您别不要奴才,奴才会好好伺候您的。”

宴安被迟显淮低声下气的样子给雷得不轻,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高傲得不行的迟显淮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半晌,他在心底默默认为迟显淮是在做戏,要知道,他笔下的迟显淮可是个道行高深的戏精。

自知比不过,况且他现在光溜溜地泡在浴桶里,就这么同迟显淮讲话也不是个事。

“行吧,你先退下。”

迟显淮知道宴安是在打发他,往日他会顺意退下,但今天不知怎么了,他就是想要宴安给他个交代,他实在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过下去了。

既然软的不行,那他也就只能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