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庆幸宴安近来的脾气好上了许多,要不然,他联合太子的那次,可能就已经被宴安给弄死了。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意,若是没有联合太子,他也没那么快察觉自己的心意。

他就是贱,他居然被一个人折磨得起了爱意,这种爱比任何爱都深沉,他离不得宴安,就像武举的时候,心里总会空空的,一看到宴安时心就会被填满了。

看到宴安和别人言笑晏晏的时候,他会嫉妒到发狂,甚至起了杀害那个人的念头。

……

一连三天,迟显淮都在熙王府,除了早晨去上朝。

宴安也乐意迟显淮在这里,他知道迟显淮性子别扭,若是回到自己的府上,想来是不会让人给他换药的,而后背这个位置,他自己又上不了,可能干脆就不上了。

两人如同连体婴的腻歪在一起,而院里的宴惜心情越发烦躁了。

安胎药苦涩,重点是,再过些日子,她肚子里的贱种就是想打也打不掉了。

她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听闻生子如过鬼门关,生完过后面容衰老,那里也会松弛。

她可不想要那样,她年芳十七,还有着大好年华,若是不享个万千美男,实在太亏待自己了。

更何况,她皇兄也说了,这个孩子留不得,孩子要是长得像她还好,要是长得像那贱 货,那可不得被世人笑话了。

她到底呆不住了,乔装打扮地出了熙王府,进了一家药铺。

拎着手里的堕胎药,她狠毒的想着,院里的丫鬟不是看她不随眼么,她就大发慈悲地成全她们好了,她要让她们闭上眼,再也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