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头埋在他颈窝上,也不说话。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痒得宴安想要缩脖子,他无奈地抓住迟显淮的肩头,暗叹了口气,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在私下议论你。”迟显淮的嗓音闷闷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害。”宴安笑道:“不过就是议论吗,至于这样?”

迟显淮重新把头埋下去,闷闷不乐道:“他们看你生得貌美,想要得到你的宠爱,想要当你的夫君……”

宴安瞬间明白了迟显淮为何会如此,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他后宫无主呢。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迟显淮的肩膀,诱哄道:“那能怎么办,要不你来当我的父君,让别人都知道我是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迟显淮给堵住了嘴巴。

直到男人把他抱上龙榻的时候,他才相信对方是真的没有醉。

醉酒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也不可能如此折腾他。

迟显淮似乎不知道疲惫为何物,直到深夜,他依旧牢牢地锁住他。

白天游玩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晚上又要应付朝臣,加之迟显淮如此折腾,宴安要不累才奇怪。

他实在累得受不了,哭唧唧地求着迟显淮放过。

迟显淮确实没再折腾了,不过嘴巴却是没有放过他,细细碎碎的吻不断落在脸上,他躲无可躲,只能继续求饶道:“不行了,阿淮,淮哥哥,你就让我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罢,我实在困得不行了。”

他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说话也是软绵绵的。

迟显淮终于不再吻他,而是把他揽入怀里,嘴巴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沙哑地问道:“安安,喜不喜欢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