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丁是越来越机警了,官家回宫,它最先知。”作揖起身,那人笑言。
抚弄了片刻,将猫交与宫人,穆昀祈携彼者进去殿中。
“景珩,我方才去了嘉王府。”不待他问,穆昀祈先行坦白。
不甚意外,那人只略纳闷:“为何?”
穆昀祈悻悻:“我本想,将阿暖带去让他一见,再问他意下欲如何安置此儿?”
“问他?”邵景珩诧异之外且不屑:“他现下满心只顾自保,岂会在意子女命途?”话是这般,终究还难掩好奇,“则他如何说?”
被他言中,穆昀祈讪然:“他至今无悔过之心,提起弑母,也仅以’不拘小节’一笔带过,如此看来,即便知晓阿暖是他骨肉,也不会上心,遂我终究未尝提起。”
“果然!”拂了拂袖,邵景珩口气转正:“官家可想好,如何处置嘉王?”
短时沉吟,穆昀祈看向之:“你以为呢?”
“谋逆罪大,理应伏诛!”那人不假犹疑。
穆昀祈眸中几许意味划过:“前些时日,你还只说’秉公处置’,何以至下忽起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