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有甚何不出来说个明白?”他将手里的石子往东边那处打去。
那破风而去的石子被一枯槁的手接住,一蓬头垢面的人儿从地上爬将起来,用力拍掉粘在衣上的泥和灰,再摇摇摆摆地往这边走来。
“无礼小辈!说就说,动手做甚!你当我这把老骨头散不了?”他骂骂咧咧地,一屁股坐下,将腿盘着。
沐余生斜睨他一眼,不同他争辩。还老骨头,也没见得他这皮相有多老,顶多就是身上脏了些。不过这人似乎没甚恶意,就是在暗中躲着有好些时候了,也不知他想要做甚。
“可有酒?”那人凑过来问。
一股子馊味儿入鼻,沐余生微微向后仰了仰。“没有。”
那人满脸的期待忽地就没了,嘴里嘀咕两句,搓搓手背,又问:“那吃的呢?”
沐余生摇头。“也没有。”
这人自顾自絮絮叨叨好半晌,忽地瞧见了叶尽欢腰间别着的布袋,凑上去闻了闻,大喜,一把将布袋夺了来。
沐余生一怔,这疯人怎如此不讲理?那布袋相当于乾坤袋,里面自是装了不少东西,不过也只有叶尽欢才能打开,其他人拿到也没用。
可出人意料的是那疯子竟轻轻松松就将布袋给打开了,他迫不及待伸手进去,在里头摸了半天摸出一壶酒来,又欢天喜地地把塞子拧出来,随意往地上扔去,仰着头,双手抱着那酒葫芦就往嘴里倒。
他咕噜咕噜喝着,像是几百年没碰过酒似的,不过一会儿功夫那酒葫芦就见了底。他不死心地拿起那酒葫芦摇了摇,忽地发现葫芦口处还有一滴,赶紧凑过去将其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