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瑾觉得自己可能是于心有愧的缘故,他看着宁宗源的排位,却仿佛无端在上头看见了宁宗源。
他迟缓地跪下身,肩背下压,恭顺地伏在地上。
上头冰凉的牌位仿佛当真承载了重若千钧的灵魂,宁怀瑾只觉得自己暴露在那些灼灼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
皇兄,宁怀瑾悲哀地想,我对不起你。
第38章 猎人才不傻呢
年关将至,除夕的大宴就在眼前,后宫各省各局彻底忙得脚不沾地,连日常休沐探亲的功夫都没有。
偏生在这个档口宁衍还带着人出去冬狩,宫内主事的立马少了一半。舒秋雨自认是宁衍一派的人,平日里也不好事事都去问阮茵不说,还得提防着阮茵送来的那些“帮手”,大多数事儿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她初来乍到,对宫内事务不熟,却又不能露怯,于是只能白日里接待各省各局的管事,斟酌着大宴上安排,晚上点灯熬油地看账册,半个月下来,人都憔悴了几分。
宁衍迟迟不归,许多事也定不下来,内司书案上的宾客名录和仪仗安排积了两尺多高,舒秋雨白天愁夜里愁,好不容易才把宁衍从猎场盼回来。
可宁衍事忙,一回来就扎进了上书房。他得先得见见内阁那些重臣,听听朝堂上的事儿,才能倒出空来搭理后宫。
舒秋雨从午饭后一直等到了快天黑,去外宫守着的小侍女才紧跑慢跑地赶回来,说是上书房那头的议事散了,陛下已经回了自己宫中。
舒秋雨连忙指使着银杏将她书案上那摞册子捧了起来,急忙忙地就要去堵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