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江晓寒朗声笑道:“自古以来,谋朝篡位可不是只有举兵造反一条路走。”
“再不就是皇帝德行实在有亏,以至于触怒上天,所以长辈可以联合宗亲来逼迫皇帝退位。”景湛不可置信地说:“可陛下这……肖想自己叔长,还不够大逆不道吗?”
景湛自觉正问到点上,江晓寒却偏偏不答了,只笑着道:“问你师父。”
他轻巧地一句又将问题抛了回去,仿佛方才打岔的不是他一样。
“德行有亏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端看龙椅上的人手腕如何,是否坐得稳。宁衍这事没有证据,说破大天,也顶多是多在野史上描一笔。除非阮茵带着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王爷抓奸抓到他俩床上去,否则宁衍若想要反击,有太多反击的手段了。阮茵不是个一味蛮干的蠢人,不会做这种事。”颜清说:“所以话说回来,若说现在世上有谁最盼着宁怀瑾和宁衍搞到一起去,那定是阮茵无疑了。”
“噗——咳咳咳。”江晓寒一口茶没咽下去,就被颜清这惊世骇俗之语惊了一跳,呛得的厉害。
颜清:“……”
颜清打住话头,伸手过去替他顺了顺背,没好气地问道:“你年岁多大了?喝口茶还能呛着。”
江晓寒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你师父话糙理不糙。”江晓寒顺过了一口气,接着颜清的话头说道:“所以说,你实在不必替陛下操这个心。”
“也就是说,这件事看似能拿捏陛下,但实际上对阮茵来说,是块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景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