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颜清说:“记得我们离京前,你和阿凌下得那盘棋吗?”
景湛当然记得,那盘棋下得乱七八糟,明明说好了是兄妹之间的切磋,结果最后连江晓寒和颜清齐齐上阵,什么“观棋不语”全都扔在了脑后,愣下了个大杂烩出来。
当时江大人老谋深算,在棋盘上连欺带骗,亏得颜清每每都要中招,最后硬是让他赢了一子半。
“记得你义父怎么赢的吗。”颜清又问。
景湛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片刻后愣了愣,抬头与颜清对视了一眼,轻声道:“……环环相扣,声东击西,由内击破。”
“陛下爱慕恭亲王这件事,对阮茵来说,并不是事情的结局——而是会成为达成她目的的一种帮衬手段。对上位者来说,情爱本身就是一种把柄,与爱慕谁没什么关系。”江晓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顿了顿,侧头与颜清对视了一眼,才转过头来接着说道:“毕竟这件事对外不能动摇陛下的根基,对内却说不定。不过陛下心志坚定,我觉得倒不会有事。”
论起为臣和伴君这种事儿,把他和颜清捏在一起,恐怕都不如江晓寒经验丰富。
江大人三言两语或多或少抚平了景湛心里的些许不安,只是他刚刚松了口气,却又想起来先前那个被打岔过去的话题。
“所以义父说的另一条路究竟是什么?”景湛问。
江大人还未曾说话,颜清便先开口将其截住了,说道:“自己想。”
景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