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有心要考校徒弟,江大人也只能闭嘴,不敢有半分提点。
而就在那一瞬间,景湛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桩史书轶事,差点连话本里那些偷龙转凤伎俩的都用上——可谓是精彩纷呈。
但他转念一想,宁衍后宫空得跟城外那寺庙似的,别说后妃,连个教导人事的女官都没有,就算阮茵想要偷龙转凤也实在没那个条件。
“倒也不着急,慢慢想。”江晓寒温声道:“总之,我瞧着陛下心里有数,他按兵不动,恐怕也是在等着太后娘娘先出手,再后发先至。”
景湛还年轻,身份又尊贵,平日里谁见了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也甚少接触这些谋算之事。
他人向来聪明,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透,无非是经验不足,慢慢教也就是了。
而且颜清教徒弟时,江晓寒向来不插手。景湛也知道这是颜清存心要试炼他,问是问不出个缘由了,只能他自己去听去看。
“年前安庆府来信,说是宁铮的正妻又有了身孕。”景湛说:“宁铮子嗣虽不单薄,但嫡系子女却不多。他先前那个嫡长子十五岁时夭亡过后,正妻郁郁寡欢,多年也未再生养过。这下好不容易又有了动静,想必阮茵心思活络,也是从这来。”
“哦?”昆仑封山时消息闭塞,这事儿对江晓寒来说还是桩新鲜的谈资。他这下来了兴趣,好奇道:“又有了?”
“刚有了没几个月。”景湛算了算日子,说道:“也就三个来月。”
“刚坐稳啊。”江晓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