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沅:“……”
程沅原本还指望从他这里听到什么皇室秘辛,没成想说着说着就歪到了天边去。他木然地看了谢珏一眼,随手捡起宁怀瑾未曾动过的兔腿,塞进了谢珏嘴里。
“还是吃兔子吧。”程大夫说。
另一头,宁怀瑾在自己帐子里转了两圈,坐下又起身,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他骤然被程沅点出了心里的隐秘,现在正处于一种茫然中夹杂着些不可置信的微妙状态里。
宁怀瑾一方面不得不承认程沅说得对——如果他真的从未想过这件事是否可行,那又为什么那样在意旁人的眼光,又为什么要在之前那些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生出他辱没了宁衍的自责念头。
——若他当真没想过宁衍说过的那些话,那又谈何“辱没”。
可另一方面,宁怀瑾又万分不解,他实在不懂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
是从安庆府回京之后,还是在那之前,在更早些的时候,在那次猎场争执时便已经有了?
宁怀瑾心里一团乱麻,他甚至连自己的心意都分辨不出。当他回过头去看时,只会发现自己的心绪乱七八糟地拧在一起,连自己什么时候有过一瞬间的心动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