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为君分忧”这么多年,连这样的事都不想看宁衍为难。
只是这件事到底超出“为臣之道”的范畴,宁怀瑾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实在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宁怀瑾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脑子里盘算着这些事,等到再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不知不觉间又是满脑子都是宁衍了,
恭亲王睁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横梁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无奈地垂下头,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宁怀瑾想,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已经歇了好一会儿,嘈杂的县衙开始渐渐平静下来,宁怀瑾抬头望了望院子外头的火光,想了想,还是从书案后头站了起来。
他从包袱里抽出一件披风搭在身上,迈步向外走去。
秦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回了他“秦副指挥使”的那套行头,正倚在门外光明正大地给他站岗,见宁怀瑾穿戴整齐地出来,不由得愣了一愣。
“本王去伤营看看。”宁怀瑾说。
东城那边的火光虽然有所减弱,但看起来还是烧得厉害,并未完全扑灭的模样,宁怀瑾往那个方向看了看,随口问道:“那头的火怎么还没扑灭?”
“回王爷。”秦六说:“属下放火时,在军营外头泼了一圈火油。”
宁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