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是在用这种方法拐弯抹角地告诉他平安。
按理说宁怀瑾应该觉得高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轻松不起来。
“知道了。”宁怀瑾说。
既然宁衍那边有消息,就说明他的处境尚且游刃有余,至于为什么不肯与他传信——宁怀瑾不太想深究,也没那个精力细想。
他已经猜测过太多次宁衍的心思了,每次都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宁衍,可每次又都是差那么一星半点,次数多了,宁怀瑾已经不想再猜了。
宁衍肯开口透这些消息给他,估计也是要宽慰他一二,省得他情急之下做出什么事儿来,反倒让宁衍在后方不好下手。
既如此,宁怀瑾就只能暂且强迫自己放下后方的宁衍,转而将注意力挪到面前这一亩三分地上来,想想怎么牵制宁铮。
宁怀瑾这边一开始按兵不动,庐州府的宁铮反而开始沉不住气了,他按捺着性子等了几天,可放回去的那信使仿佛泥牛入海,别说是再来谈条件,便是连点零星消息都没了。
宁铮本已占据上风,不愿意横生枝节让情形有变,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头一回主动登门,去寻了江凌一次。
“我早与王爷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由宁衍始,就只能由他止,可王爷不相信我,迟迟不肯与我交底,那我也没办法。”江凌说。
“倒也不是不信任先生。”宁铮来找他之前就已经在心里琢磨好了主意,现下也不绕弯子了,直言道:“只是前些日子确实事有不便——本王与先生说实话,前线毕竟危险,变故太多,所以人已经送回安庆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