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抿了抿唇,没说话。
宁衍知道,这就是她把话听进去了。
“小妹。”宁衍叹了口气,说道:“衡量一件事危险与否的标准不在于你的能力如何,而在于你是否能承担起失败的结果。”
江凌抬起头来看了他两眼,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只能点点头,小声说了句记住了。
“可衍哥哥说我有能耐,自己却偏爱冒险。”江凌将拆下来的脏布条往旁边一丢,说道:“你这样深入敌营,倒是觉得自己能承担失败的结果了?”
“当所求之物大于失败的后果,那就有不得不冒险的理由。”宁衍轻描淡写地说:“宁铮这里有朕用得上的东西,两两相比起来,朕想要的东西值得朕冒险。”
江凌说不过他,更不想对他的处事指手画脚,于是干脆祭出了杀器。
“衍哥哥说得头头是道,小心我回去之后告诉王叔。”江二小姐威胁道。
宁衍:“……”
年轻的小陛下还真的被这句威胁镇住了,他莫名而震惊地看着江凌,仿佛江二小姐一句“告状”比“国师阵前倒戈”更让他受伤似的。
江二小姐靠着狐假虎威扳回一城,得意洋洋地一挑眉,掀开食盒盖子,从上面那层掏出了个小碟子,塞到宁衍手里。
宁衍一低头,发现里头装着几个不大的糖酥饼,摸起来还有些余温。
宁衍顿时哭笑不得,却又不好驳江凌的好意,只能从里面挑了个小点的尝了一口。
江凌将烛火挪近了些,接着光亮仔细地端详着宁衍的伤。她没学过医,对外伤也就一知半解,拧着眉端详了半天,除了看起来颇为严重之外,没看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