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按了按伤口边缘,还没等进一步动作,就听宁衍吃痛地嘶了一声,手也下意识往回缩了一点。
宁衍这样一动,江凌便看出了些名堂——他的手软绵绵的,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力气一样。
江凌小心地托住他的伤口,沿着腕骨摸了一圈,小声问道:“衍哥哥,你什么感觉?”
宁衍苦笑着说了实话:“除了疼,暂时没什么别的感觉。”
江凌从食盒下层变戏法一样地掏出一瓶药膏来,刮去宁衍伤口上的残余药膏和血渍,里里外外地给伤口敷了厚厚一层药膏,然后翻开自己外袍的袖子,从里衣上撕下一大块布条来。
“咳——”宁衍差点被酥饼呛了一口。
“小妹,你这传出去,小心嫁不出去。”宁衍说。
江二小姐满不在乎地给宁衍裹了伤,理直气壮地道:“我也没打算嫁人,我就想一辈子高高兴兴,去江湖上游历,在家当一辈子女儿。”
“行。”宁衍点点头,说:“朕记住了。”
江凌替他包扎好,想了想,又解下了束发的木簪,从中间一掰两截,不见外地扯了一截宁衍的腰带,替他固定了一下。
“先凑活。”江凌说:“我明天找个大夫来看看。”
宁衍没拒绝,有江凌在外面撑着,他也乐得过得松快点。
他缓慢地吃完了一块酥饼,然后将碟子放回食盒里,往回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