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就为了一个男人,能绕这么大的圈子?”阮茵说。
宁衍定定地看着阮茵,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阮茵已经从他的沉默中得知了答案。
阮茵摇了摇头,自嘲似地笑了笑,握着手里那块金镶玉的锁支起了身子。
短短几息内,阮茵已经整理好了自己,除了眼眶略红之外,已经看不出哭过的模样了。她掸了掸衣摆,瞧上去又是那副雍容华贵,心机深沉的太后模样。
“你比先帝还要胆大妄为。”阮茵说。
“多谢夸赞。”宁衍淡淡地说。
他面色不改地站在殿中央,后背挺得笔直,身边的何文庭怀里抱着宁铮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垂着头不发一语。
阮茵的事一了,宁衍就连最后一点顾虑也没了。
但宁宗源的第二封遗旨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若不是他今天心血来潮提前去见了阮茵,恐怕事情就严重了。
到那时,他不但办不了舒家,还会被宗亲们倒打一耙,说他枉顾先帝意愿打压手足。
——怪不得舒家敢那么轻易地站到阮茵那头去,合着是在这等着他。
反正他家并未真的参与造反之事,蒋璇下毒这事儿也可以推说不知情不说,替阮茵和宁铮办事也有了由头。反正有宁宗源的遗旨在,宁衍说什么都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