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简玉纱才晓得邓俭忠是为了让她少受委屈才不得已离开。

简玉纱派人去邓俭忠河间府老家找过他,却被告知他从未回去过。

邓俭忠于简玉纱而言,是护院,更是长辈。

这辈子她再不会容邓俭忠委屈失望而走。

简玉纱想起前事,心酸愧疚,不免出神,乃至邓俭忠从厅外进来,她都没发现。

直到邓俭忠唤了一声“小姐”,简玉纱才愣然回神。

简玉纱见了邓俭忠,不由眼圈泛红,顿时起身迎他。

她冲邓俭忠施行大礼,瓮声瓮气道:“邓叔。”

邓俭忠赶忙将简玉纱虚扶起来。

简玉纱已嫁做人妇,邓俭忠自然是不敢碰她的。

他有鞑靼血统,络腮胡子,身材五大三粗,比京中一般男人高大魁梧,很有威慑力,猛汉子无处安放的双手,倒显得有几分温情和滑稽。

邓俭忠嗓音浑厚:“小姐这是作甚?”

简玉纱起身邀邓俭忠入座,只待他坐下了,她才与他一起,同坐正厅主位。

她百感交集道:“邓叔,我有要事跟你说。”

邓俭忠面色肃然,眼里已有厉色,他捏拳道:“可是承平伯欺负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