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笑着摇头,道:“他不足以欺我。”

邓俭忠放下心来,疑惑道:“那是何事?”

简玉纱简而言之,将瑞秋和瑞冬知道的事,也都告诉了邓俭忠,并交给了他其中一块碎玉,说:“见玉如见人,我不好时,后院的两个丫鬟和我的嫁妆,就劳邓叔交代可信可靠的手下帮我照顾了。”

邓俭忠眉头拧着,却听出些别的意思来,他问道:“小姐可是要我出府?”

简玉纱颔首道:“正是。”

她打算让邓俭忠去外间开一家武馆,等日后和离,她便以此谋生。

邓俭忠说:“此事可以是可以,但我终究放心不下小姐。”

他欲言又止。

简玉纱察他神色,便问道:“邓叔有话直说。”

邓俭忠便直说了,他面色不虞道:“我在闵家前院巡守这些日子,发现承平伯府前院全是玩忽职守、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之辈,小厮和护院干瘦如柴,真有人要闯闵家,我若撒手不管,只怕这闵家比破茅草屋还不如。这倒不妨事,毕竟有我在,我怕的只是闵家前院如此,内院若也是这样,婆母、妯娌、小姑子一大堆人,小姐你日后掌家殚精竭虑,日子不好过。”

简玉纱心口被猛然撞了一下,这才叫亲人。

她掩下情绪,正色道:“邓叔,待我‘病’好,便于闵恩衍和离,所以更需要您先一步出去替我开路。”

邓俭忠瞪大眼珠子问道:“果真?”

他又忧又喜,他忧心简玉纱肯定是受了委屈不想跟他说,他高兴简玉纱有勇气脱离苦海。

简玉纱十分笃定地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