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们此刻都围拢来,争着打趣郝春。
“侯爷你要怎样的绝色?”
“咱各家都有‘绝色’的妹妹,实在不行,咱自个儿上也行。”
李从贵擦干帽脚沾到的水,冷嗤一声。“绝色?侯爷自家就生得绝美,大婚夜掀开盖头,你们这群人中,试问有谁敢有那胆色,又有谁敢夸下海口,说颜色定能胜过侯爷的?”
郝春闻言果然不屑地勾唇角,方才梦中那美少年的半面在他眼前晃了晃,鬼使神差地,他冒出一句。“小爷我的意中人啊,那必须得如隋侯之珠、和氏玉璧,得让小爷我心服口服。”
众纨绔起先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轰然大笑。
“隋侯珠!和氏璧!哈哈哈哈哈,那都是个死物!哪比得上咱活人家,”说话那纨绔俯身,用胳膊肘捣了捣坐在树下的郝春。“活色生香?啊?”
郝春撩起眼皮,也笑了一声。他懒洋洋地站起身,一袭长袍郁紫绸缎料子荧荧地返出夕阳日照,腰间玉带咔嗒发出轻响,眉目清俊到摄人心魄。
“野澡都洗完了?”郝春口吻也透着股漫不经心。
“嗯,怎么着侯爷,咱这就回府里头?”
除了李从贵流落在西郊兵营,其余纨绔都是京里头的,日常混在龙虎贲中,出入皇宫,与郝春关系也更亲热些。现在问话的就是个龙虎贲小头目,姓沈,小名叫做虎头。
“没意思!”郝春懒洋洋呲牙一笑,率先往栓马处走。“怎么着都不得劲,不如回府里头吃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