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睁圆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瞪着月南华。
月南华又漫然地啪嗒一口,雪白假面后猫儿眼珠子轻转。“有件事你须知道,我月氏国不禁男子与男子成婚,也不管合婚前双方是否有过旁的情人,但这婚后……”
月南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这婚后嘛,就算是本国主,也不敢背着国夫偷吃的。”
嘶!
郝春就跟被毒蜂子蜇了般,火速把袖管放下,遮住雪脂般的好皮肉。
“哈哈哈哈!”月南华叼着烟斗大笑,颇有兴致地欣赏郝春的窘态。欣赏完了,还戏谑地补了一刀。“本国主合婚前花名在外,花街柳巷里头,多有本国主足迹。再者,我在接任月氏国之前,出身于黄金不羡城,麾下暗卫数以千计,哦忘了与你说,本国主率领的教派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
郝春警惕地看着他。
“应天与我月氏族人盘踞的地界相邻,江湖上也多有走动,听说……本国主的教派,在江湖中被称之为魔教。”
嘶嘶!
郝春觉得今儿个他啥也甭做,净光顾着倒抽气儿了。这位月氏国国主打哪儿冒出来的?净缠着他不放!
多年纨绔习气到底留了影子,郝春掸了掸手,一脸嫌弃地对月南华道:“您这烟能不能消停会儿?熏的慌。小爷我这肺经不好,受不住。”
倏地一支尺余长的白铜烟斗点住郝春腕骨,在寸、关、尺三部脉口如同灵蛇般抖了三次。
“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月南华施施然地笑了一声,雪白欢喜面后神情诡谲。“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爷你……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