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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小爷我突然想起来,昨儿个晚上暗香楼那个叫如玉的小倌不错。”郝春明面是故意笑的很冷,话语一句比一句欠抽。“小爷我这唇,记得就是如玉咬的,还是桂花味的脂膏呢!哈哈哈哈!”

郝春搂着沈虎头肩头相携离去,直到走出十数步,他都强忍住没回头。

沈虎头偏还要试探他。“侯爷,陈御史如今在御史台供职,兼理大理寺刑狱,不好太得罪了他。”

“小爷我又不是非他不可!”郝春梗着脖子故意大声道:“再者说了,逛个花楼怎么了?小爷我如今赋闲在家,不能逛花楼嘛?嗯?”

“是是,侯爷说是啥就是啥。”沈虎头笑的也格外大声,就像是有意引着郝春去气陈景明。“话又说回来,侯爷,那个桂花味的脂膏,它香不香?”

“香,香极了!小爷我跟你说啊……”

郝春大笑着与沈虎头渐行渐远,独留下陈景明孤零零一人立在沙场,看着那杆在夏风中摇曳的红缨枪。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廊下远远地踮脚看见情势不对的仆僮小跑着喊来王老内侍,王老内侍咳嗽着走到陈景明身边。“咳咳,夫人。”

陈景明闻声回头,垂着眼,静静地摇了摇头。“我无事。”

夏风中陈景明只惯常穿着一袭灰色麻衣,用根乌木簪束了发,烈烈光日下容貌俊美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