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哪快的过这帮卢阳范家豢养的刺客。”郝春大笑着拿那把钢刀在牛山尸体上擦了擦血,又仔细低头觑了眼牛山面目。“是你说的,让小爷出城不许带红缨枪。昨夜暴雨地里胡闹,小爷我的兵器也给弄丢了。眼下,却只好拿这把刀就手了。”
陈景明走到他身边,也低头看了眼那把血迹犹在的钢刀,皱眉道:“这刀上有卢阳范家的族徽。”
“嗯,所以便利。”郝春大喇喇地从牛山腰间取出刀鞘,呛啷一声归刀入鞘,抬眉笑道:“今后再遇见卢阳范家派来的人,小爷我就拿出这刀,说不定还能与他们攀个交情。”
这厮嘴里向来半真半假。
陈景明勾唇笑了笑,没再管他。
两人并肩走出城隍庙后在草坡上没找到驴,大理寺寺卿蓝湄也不知被驴驮到哪儿去了。城隍庙外一眼望过去,半个人都没,异常荒凉。日头烈烈的,郝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子,眼角猪皮胶有些融。
“别动!”
陈景明一眼瞥见,顺势就抬手,轻轻按住郝春眼角那块猪皮胶。他上下打量易容术下郝春那副模样,这厮实在容颜太盛,得多遮几次,不然,指不定还得有吊梢眼少年那种祸害来肖想着这厮。
这厮又是个来者不拒的。
陈景明心底微动,立即顿住脚步,皱眉道:“侯爷可真爱出汗。一会再给你补补。”
两人距离近在眉睫。
对着这么个绝色美少年,又是昔日梦中人,郝春呼吸声突然间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