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咳咳可能不记得了。”郝春僵硬地绷起唇角,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陈景明笑声愈低。“在那处,是你第一次亲我。”
“咳咳咳咳咳……啊咳咳,”这次咳的大喘气的是胡商。他险些被这俩年轻人的小情话给惊吓到噎死,当即抓住骆驼就要跑。“那,二位继续、继续,哈哈!”
胡商动静实在有点太大,郝春忍不住要抬头看一眼,陈景明却按住他的脑袋深深地吻下去。
蹀躞声渐起。
一吻尽,郝春眼底微现迷离,怔怔地瞪着陈景明,忽然反驳道:“不对!咱俩第一次亲上嘴儿不是在那间胡肆么?你在里头画画儿的那家,我记得那家的胡姬还光着胳膊摇盅。”
……真是个欠x的货。
陈景明眼神郁暗,长发轻垂,低低地“哦?”了一声。顿了顿,又道:“原来你只记得那家的胡姬。”
“……也、也不是啊!”郝春心里头警铃大响,忙不迭地,越描越黑了。“那不是什么,你刚说错了,关老昌记啥事儿啊!”
“哦?”陈景明再次俯身逼近,唇贴着唇,眼神郁暗地逼问他。“当真不关老昌记的事?”
“不、不关吧?”
郝春后头说的是什么,就连他自个儿都不听不清了,所有的话语都被陈景明吞了。
一句句哀嚎,连同郝春这个人,在界碑石上都被陈景明恨恨地拆吃入腹。
两人越逼近长安,消息就越多。各路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的鹰,又似那盛夏烈阳下生长的野草般蔓延。到了七月末,郝春终于听见了裴元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