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握紧双拳:“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懂不懂什么叫放弃?”
兰波弯了弯眼角,宽容又温和地忽略她的咒骂:“人与人建立起信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谈话。弥雅,我希望你能更信任我一些。”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一定要每天大眼瞪小眼两个小时浪费两个小时,那也是你的事。”
“明天早晨,我会提早十分钟在这里等你。”兰波再一次选择性地倾听,自顾自说下去。
弥雅忽然意识到,与初次见面时相比较,兰波不再一板一眼地追究她说的每句话背后是否有意义。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放任她发泄情绪,而后若无其事地将话题带回他计划中的正轨。
就像他站在教堂院子里揣测过路人的身份,兰波同样在无情而细致地观察她、分析她,不断调整应对她的策略。
一股恶寒击中弥雅。
她说不出话,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拼尽全力。
“弥雅,能不能请你保证,明天八点五十分,你会在这里和我汇合。”
她险些咬到舌头:“我不会来的。”
“能向我保证你会准时到吗?”兰波平静地重复。他的声音和姿态里没有恐吓,甚至还带了丁点恳求的意味,但弥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叹息:“弥雅……”
她深深垂头,咽下一口唾沫。
兰波已经得到答案。
“那么明天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