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解释。但这里……现在这样,不适合长时间谈话。而我的故事有些长。”
弥雅没有作答。
“我要开门了,可以吗?”
她扯了扯嘴角,低下头:“随便你。”
输入密码的按键声,禁闭室的门徐徐滑开。
弥雅被走廊上的明亮光线刺得立刻闭上双眼,缓了缓才重新启眸。她没在兰波脸上找到痛苦的痕迹。坦率的人未必不擅长隐藏。
兰波往后退了半步,给她留出有安全感的距离:“走吧,弥雅。”
她将内心的震动隐藏起来,熟门熟路地往出口走,又忽然回头:“去哪?”
“由你决定。”
“我无所谓。”
兰波闻言微笑,一如既往地好脾气:“那么就麻烦你跟我来了。”
外面已然是黄昏。
晚风带来食堂的气味,弥雅除了早晨的果酱面包什么都没吃,被其他教官带走后,还因为神经衰弱吐过,胃里恶狠狠地翻腾。
兰波走在前面,仿佛一无所觉。
如果他像之前那样转身递给她什么吃的东西,弥雅会立刻拔腿逃走。她想要窥视使兰波成为兰波的那个内核,但也确信必须与他保持距离。靠得再近一些,她就要起满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