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没有反驳,安静地等待须臾,见她没有继续的意思,便点头:“那么轮到我说了。”他笑了笑,伸手触碰她的脸颊,眼里有难解的成篇字句。
这气氛莫名像道别。瞬息之间,慌张压过了宽慰,弥雅紧捉住他的手。
她的这个小动作让阿廖沙加深笑弧。他轻轻摇头,改道捋顺她的一缕乱发,同时平静地宣布:“多巧啊,我也感到自己似乎应该改变态度,准备毕业了。”
“你也……?”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弥雅略微眯起眼睛。
“不仅如此,表面上,我要和你断绝来往,”阿廖沙收回手,“既然你有毕业的想法,那就好办很多。”
弥雅哽了哽:“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计划?”
“你不知道比较好。”
弥雅的指甲划过台阶,缝隙里嵌进尘泥。生理上不快得令人发疯。但那是她故意的。她没法指责阿廖沙。她同样动了和当初承诺过的内容背道而驰的心思。况且他们之间也很难谈什么背叛。
弥雅低着头,费了很大力气才尽可能平静地说:“也就是说,我……对你的复仇来说,没有用了?”
阿廖沙无奈地蹙起纤秀的眉毛:“你这说法就好像我们真的要决裂了。”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