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要跳出胸膛,血液在沸腾,弥雅头晕目眩。
飞蛾不会去想火焰是否太烫,哪怕知道没有美梦成真这种好事,她还是毫不犹豫:
“我保证!我会毕业的。”
她迷茫地停了几秒,喃喃:“只要……你愿意试着爱我。”
兰波垂眸苦笑:“我已经很久没和人维持过关系。我会尽力,但请不要抱太多期待。”
弥雅讷讷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又不确定刚才交换的承诺是否是幻觉,抓着椅背语无伦次:“可是……为什么?我知道你受不了有人在你眼前无法得救,但是——”
兰波引用她的措辞:“对,我受不了你在我面前,却无法得救。”
“可我……我在挟持你的弱点,绑架了教官和学员的关系。我和他没有任何区别。”弥雅感到自己正在陷入恐慌,反过来为兰波寻找反悔的借口。她知道这恐慌的原因,但不愿意深想。
“弥雅。”兰波叹息。
她有些失常地哑声笑,向着他伸手,半途因为仿佛要烧穿自己的罪恶感而僵住,只低声说:“我挟持了你的软肋和美德,你不应该为我这样的家伙做到这地步……”
兰波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恨。他宽和,甚至可以说是纵容地弯了弯眼角:
“那么你就是个非常有天赋的绑架犯。”
第37章 零下六十三
兰波轻柔平和的一句话点燃某处的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