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纷纷扬地迸裂成狂喜的火花,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骚动尖叫,弥雅几乎要以为兰波对她有情。她模模糊糊地知道这想法不正确,抓住扶椅木制靠背边沿,摸索着找到没有被她的体温沾染的钉子和螺帽口。
冰冷的金属触感令她颤栗,弥雅的脑海中顿时恢复一线清明,但余韵未尽。她无端想起两年还是三年前的冬天和队友一起试图喝廉价酒御寒的事。此刻的感觉和那时有些相像。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但晕乎乎的,神思的丝线开始松弛绷脱,说她现在醉了也没太大问题。
她借着这股不管不顾的冲劲提出:“那么现在,你可不可以再满足我一个愿望?”
兰波谨慎答:“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弥雅扬起脸,刻意楚楚可怜地咬了一记下唇,停顿须臾,才怯生生地问:“我能问你要一个吻么?”
兰波眼神骤凝。
“对我……也对你而言,这进展太快了。”
他面上不见窘迫之色,视线却转开了。
“我就猜你会这么说,”弥雅轻笑出声,解围似地反问,“你当真了?”
兰波笑了笑,直接翻过这一页:“吃早餐了吗?”
见弥雅不耐地皱眉,他补上一句:“我觉得现在我应当有权利关心你身体状况、还有是否好好进食。”
弥雅无言以对。
兰波漂亮地反将一军扳平。
“我也还没吃,但从食堂带了两份回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