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雅深呼吸数次都没能摆脱晕乎乎的感觉。她不禁想嘲笑自己反应过度。牵手而已。明明只是牵手而已。也许是一厢情愿的错觉,但仿佛并不是,兰波凝望她的神态中有什么不同了。有那么一秒,她几乎要确信在他眼里她享有独一无二的特别。那喜悦沉甸甸的,心脏负重加速,如同随时会爆炸,弥雅鲜见地羞涩起来,无措地低下头看车厢地面的金属纹路。
“你不看窗外?难得坐这趟电车。”兰波再次转开视线,依旧平和的口气显得分外坏心眼,“这里可以看得见少女堤。
弥雅瞪他一眼,报复性地挠他掌心。
兰波抬眉,但没说什么。
“那边的那个圆顶是什么?”
“还在修复中的圣尼古拉教堂。”
“再后面的那片工地呢?”
“那里原本聚集了博物馆和美术馆,战争中建筑损毁严重,我很久没到过那里,不知道现在重建得怎么样了。但好在大部分藏品都安然无恙。”
这样的问答重复了许多个回合。不仅是沿途建筑的名字,兰波对这些地标背后的来历和变迁也十分清楚。
弥雅忽然怅怅叹了口气。
兰波关切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