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共赴鱼水之欢,这就是一场战争,而且这场战争到最后也不会决出输赢,只能两败俱伤。
李凝渊越是不喜欢江远寒弄伤自己,但对方就偏偏用这种方法刺激他。甚至到了最严峻的时刻,江远寒贴着对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微笑着威胁:“你难道想强奸一具尸体吗?”
他把自己的鲜血抹在李凝渊的脸上,完全褪去了织月鲛本身自带的柔弱特性,他强硬、骄纵,甚至凶悍,在最狭窄逼仄的地方,用沙哑的嗓音告诉对方:“来。我同样也不想再忍耐。”
江远寒抬手环住李凝渊的脖颈,随着魔气的蔓延,尖锐的黑刀碎片从他掌心浮现而出,抵着对方的后颈。
“来吧,李凝渊。”他笑了笑,“不会有什么,比接下来的事更痛快。”
李凝渊盯着他的脸庞,似乎直到此刻才终于确信自己的迷恋,这份迷恋根本不是只依靠这份不知从何而生的魔念,他本人——跟执念毫无关系的他本人,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强烈地痴迷着对方偶尔流露出的危险与尖锐。
他们本性是相同的。都是疯子。疯子就应该相拥在一起。
李凝渊能感觉到抵着后颈的碎片拥有怎样的威力,也能在下一瞬想到这东西是从何而来的。他低头舔舐掉江远寒唇间的血迹,道:“常乾比我想象得好一点……还是寒渊魔君比我想象的,更重视你?”
江远寒手中的黑色碎片逐渐下移,顺着对方的脊背,放到了他心脏的后方,随意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你误会了也说不定。”
第四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