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浓重的黑刀碎片刺破脊背,沾上星星点点的温热鲜血。
江远寒手上的动作一寸寸地推近,他本来就是一个看似正常的疯子,浑身是刺,天真却又乖戾,能够装一个正常人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
事已至此。
李凝渊同样的不要命,他的精神状况比任何时刻都要差、都要不正常。他脑海中的想法纷乱混杂,但竟然没有一丝危险的预警。他冰冷的血液都慢慢地翻腾,只想不顾一切,只想剑走偏锋。
“我误会了什么,”他的气息随着对方沸热起来,两人呼吸交融,彼此的温度都能清清楚楚地体会到,“你告诉我。”
“告诉你?”江远寒眯起眼睛,“你算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与我坦诚相见……李凝渊……”
手环牵扯着锁链,发出哗啦响动的声音。随着他抬起手的动作,这声音愈发鲜明。他的手指擦拭掉了两人唇间被润泽过的血迹和破损的伤口,微微刺痛。
但让人痛的不是这个。
这个地方江远寒已经捅过一次了,如果不是他的身躯受限,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就该在得寸进尺之前死在他手中——不过眼前也不晚这笔烂账已经没法算了,对和错是无法抵消、也无法原谅的。江远寒受够了那些无能为力地拖延、那些自欺欺人地寻找机会,这就是他手上最有效的机会。
李凝渊说不通,他非暴力不合作,无法劝告,更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