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不再拥挤后,孔翔宇便抽回了自己被牵着的手,两人一路无言却是挨得很近。
途经一间泥人摊铺,看到个孩子闹着要买,爹娘不愿,抱起孩子正说教着。
此时的人们大多都已经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孔翔宇可以清晰地看到人们的嘴唇都有些泛白干涩,这是水喝少了的现象。
小孩趴在父亲的肩上,哭得一抽一抽得惹人心疼。旁边的母亲看得满脸愁容,劝道:“乖,等天下雨了,娘在给你买。”
孩子哭了一阵便嚷道:“口渴……”
父母无奈,只能哄着却是无能为力。而除此之外,也有不少百姓在谈论两国开战的事。
魏泽也摘了脸上的面具,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好不容易一场灯会引起的欢乐,竟是这般短暂的又回到了先前。
第二日一早,魏泽便提前赶去上朝了。鸿邦向宁康发起了宣战,竟是要提前开战。朝野上闹得焦头烂额,过了上朝时辰还迟迟不见人回来。
孔翔宇站在马棚里看着已经可以站起身的黑雾,又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纵横交错的刀疤,似是下定了决心。
他不能让魏泽去战场,如果鸿邦真的已经成了一片巫鬼大肆的国度,那么魏泽去了一定会必死无疑。
泽雨的术法不同于先前那些,一旦施展起来,必定会被人知道。魏泽是个将军,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不能拖累他。
他蹲下身揉搓着摸了一会儿黑雾,魏泽把他送的镇魂铃挂在了黑雾的脖子上,动的时候便会叮铃作响。
他道:“黑雾,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