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渡过去的哪里是寻常灵力,黑红色的魔气顺势而出,凡人之躯承担不下,自手臂而上,他的身躯逐渐枯萎收缩犹如枝干树皮。

江煜被他拉了一个踉跄,肩膀抵在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条件反射地冲着老皇帝的胸膛挥剑而下。

“江煜!”禹承舟连忙唤他。

江煜清醒了片刻,怔忡地抬过头来回望着他,眼中氤氲的雾气,像是在讨人深吻。

禹承舟和一旁的齐见月同时愣住了,那张脸上隐隐显露了血红的斑痕,沿着眉角的痣,肆意涂抹开来。

“麟血斑?”齐见月哑然,怎么可能?珍贵的麟血早已殁在十年前的宗门浩劫之中。

一眨眼的功夫,那斑痕又犹如虚影,一晃而逝,连带着那缕烟魂了无痕迹。

厌倦的疲乏之感仿佛最后一根稻草,压着他渐渐向魔气屈膝,剑锋又是一落。

老皇帝承受不住罗刹之灵,身体僵在剑锋之下,在劫难逃。

禹承舟自身后环绕他,扶住他的手。

魔气催发出近乎妖的惑人美貌。江煜侧目望向师尊,摒了呼吸,一字一顿:“别拦着我。”

可下一秒,禹承舟带着他重新提剑,毫不犹疑,一剑砍向老皇帝的肩头,被吸走的全部灵力夹着乌火顿时一泻而出。

“贪婪,自食恶果。”禹承舟的语气冷若寒冰。

怀中的江煜闻言一顿,努力地偏过头,从师尊溺人的气息中挣扎着逃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