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青青,青青是我的名字。叔叔您忙吧,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用谢。”
他似有震颤,随即舒朗眉目,邀她喝茶,一坐下徐徐聊开。
他举手投足携着非凡气度,她心中高筑的城池瞬间坍塌。
尔后他扔下机票行礼,抓着她的手如游客一般玩赏这一座繁华城市。
霓虹璀璨,他在摩天轮上亲吻她的唇,深情唤青青,青青,我这样想念你。
她在日记上写,“听说在摩天轮上接吻的情侣,会幸福一辈子。”我被这句话逗笑,笑过之后是凄惘,我已经过了那个什么都肯相信,都有勇气相信的年纪。
这故事还能如何继续,平凡情侣一样约会吃饭看电影,却又并非那般平凡。专属影院里一遍又一遍看《霸王别姬》,看春雾薄,云满衣,他声声唱,一曲红尘男女浮世绘,你隔岸观戏不自觉走入这一场离别梦。再而骑马、踏青、旅行,一件件鲜红似血的裙子塞给她,不容分说地勒令她穿。
她说,“仿佛在帮他圆一个梦。”
但收礼物收到手软,她也不舍得斩断,更离不开他。我打开c黄头柜抽屉,里头绒布盒子里一只钻戒,t字牌,内圈刻着“青青吾爱”。
放下戒指,更是发愁,日记停在割腕的那一天,她急匆匆作出决定,或是被逼或是当真生无可恋,连遗书绝笔都不肯留。
愣神间,抽屉里手机突然想起来,显示仍是x,我心中一惊,虽认为不接为妙,但架不住强烈八卦之心的驱使,按下通话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