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珊已醉的人事不省。
我抬起头便看见二楼走廊上坐在轮椅内的枯槁老人,他或震惊或质疑,而我坦然微笑,站起身,老宅寂静像一座荒芜城池,无人把守。
“爷爷——有没有想我呢?”轮椅碾过木质地板的声音沉闷地响着,我冷静地缓缓将他推进卧室。爷爷这样自傲而谨慎的人,怎会允许其他人守在他c黄边,监视他一举一动。
房间布置过分单调便显得大而空旷,似乎听得见话语回声,“爷爷还记不记得青青?爷爷还说要亲自做一只小木马给青青,我来拿礼物啦,可不许反悔!反悔要拔胡子!”
万籁俱静,只听得见虫鸣,夏夜墙角喧嚣。
梦里梦外,亦幻亦真。
早自习被曾老师点名表扬,表扬我游说有功,程未再已经去不知名小城镇参加物理组集训。小爱与锦年分别向我投来镭射光,我望着窗外快要幻化成风。
然而中午就被接走,夏知秋急匆匆打电话来,已经登上回程飞机,次日才到,让我先去医院排队等待太上皇召见。
看护今早才发现脑出血瘫倒在地的夏洪元,与楼下宿醉未醒的秦珊珊。人类认识愚昧未改,两者简单联系,秦珊珊当即作了替死鬼,成众矢之的,百口莫辩。夏知秋见面第一句话也是责备:“你疯了?究竟想做什么?”
又问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我摇头:“十点钟我就回家写作业,那时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