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珊大叫不可能,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扮一回窦娥,演一场六月飞雪天地含冤,这滋味逼得人歇斯底里精神崩溃,我深深了解,但那又如何?当夜她烂醉如泥人事不省,却有监视录像证明我清白。
她得最大嫌疑,千夫所指。
夏知秋沉下脸,真是可怕,“秦珊珊,我看你真是疯了,跟夏凝霜没两样,要不要也去治一治。”
秦珊珊煞白了脸,紧闭着嘴巴再吐不出一个字。
真可怜,这就是情人,或者说旧情人间的信任。
周特助陪她回家休息或者说监督视察,夏知秋强调”务必养好精神”,秦珊珊临走前送我一记怨毒眼刀,我心中大叹可惜,竟不能露出一丝一毫得意神色。
“她邀我去喝酒,给我展示她无名指上璀璨的‘永恒之爱’。”
夏知秋却低头,点一根烟,浑然不顾这是在医院长廊禁烟区,“她等不及了,这个贱人,居然真的————”
“夏知秋,你们真可怕。”我起身正要走,手却被他一把攥住,抬头急切地想解释些什么,到底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有一句最无力的,“青青,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
我,自然是冷笑,“那又怎样,不也是要了我的命?钱?家产?夏知秋,我从来没有想过同你抢,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分钱不要走出夏家,但秦珊珊是个什么东西?她姓夏还是为夏家生儿育女了?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女人,凭着几分姿色就跟这个那个都瓜葛不清,夏家快成为这位美人的演练场,勾三搭四父子通吃,哦,差点忘了,还有秦暮川那个傻帽,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夏知秋,我看你对她才是真爱,为她杀人放火连亲人都不放过,还要跟她平分家财?好,好,好,你们的爱情真伟大,就我一个人够傻,陪你们演戏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