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需要清静,于是他没有走过去看她。
第三天,长孙憬焕再一次看到叶无澜一个人坐在石碑旁,依然是将她自己蜷缩成了一个小团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还是没有走过去愀。
第四天,照旧。
第五天,照旧。
第六天,照旧嵋。
直到第七天,长孙憬焕再一次看见叶无澜一个人蜷成了一个小团坐在石碑旁发呆,他终于察觉有问题,缓步走过去,却只见叶无澜正低着头很严肃的一根一根的拔着脚边的糙。她脚边的糙几乎被拔了个干净,光秃秃的,也就还剩下残余的几棵,正在被她的狼爪肆虐。
终于,长孙憬焕不解了。
“这糙碍着你了?”
一听见他的声音,叶无澜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转头“看”向他。
见她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长孙憬焕好看的眉心微微上挑,缓缓俯下身,将她正抓着一棵糙的小手抬了起来,结果看见她满手是土,连指甲里都是,他若有若无的轻叹,伸手将她手上的土拍了拍,转眸见她一脸颓丧的表情,像是全玄洲大地的人都欠了她百八十两银子不还似的。
“怎么了?”他问。
“我好无聊。”叶无澜骤然一脸痛苦的抬起手,用依然还粘着不少土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在这一片黑暗里快要无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