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因为你在刑侦一线干了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案子,我相信你的直觉。”
又说到这里,花崇再次生出些许奇怪的感觉,但没像下午那样转移话题,而是问:“我的直觉是——徐玉娇和唐苏这两个案子极有可能有联系,凶手说不定是同一人。”
“对。”
“你相信我的直觉,所以才认为肖露不是凶手。因为虽然徐戡无法确定唐苏是否遭到侵犯,但他可以肯定凶手对徐玉娇有奸尸行为。”花崇说:“肖露是个女人,无法奸尸。”
柳至秦忽然皱起眉,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也想到了,是吗?”花崇问。
少倾,柳至秦沉声道:“杀害徐玉娇的不一定不是女人。”
“对!从一开始,我们的思维就被尸检报告限制住了。”花崇敲着桌面,“徐玉娇的阴道内有避孕套的润滑油成分,凶手很谨慎,戴了套,没有留下精斑。但戴套的一定是‘他’的生殖器吗?”
柳至秦说:“‘他’可能在误导我们。”
花崇眼神锐利,“是。‘他’希望我们认为‘他’是男人。”
接到电话后,徐戡匆忙从法医科赶来,听完花崇的分析后,半天才道:“我知道当初解剖时察觉到的怪异感是怎么回事了。”
“怪异感?”柳至秦问。
“花队,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凶手在侵犯徐玉娇的时候很温柔吗?”徐戡道:“‘他’用榔头砸烂了徐玉娇的腿骨,再用刀把皮肉切下,还挖了徐玉娇的眼睛和耳朵,手段残暴,但是在侵犯徐玉娇的时候,态度却完全不同。”
“记得,当时我们就说过,这凶手不正常。”
“‘他’不是温柔。”徐戡说:“是敷衍!‘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奸尸,而是在徐玉娇的阴道里留下避孕套的润滑油,让我们误认为‘他’是个谨慎的男人,以戴套的方式避免留下精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