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茉莉花开了,随风晃动,香味格外浓郁。
茉莉花是白色的,小小的一朵,他垂眸一看,眼神却暗了下去。
白色的花朵,令他想到了葬礼上的白花,想到了牺牲的队友。
西北莎城发生的事像一堵绵延无际的墙,而他找不到绕开的方法。
花洒喷出没有温度的水,溅出一片朦胧的水雾。
柳至秦仰面站在水雾里,仍有水珠砸在脸与胸膛上。
他用手,纾解着压抑多时的焦灼。
对花崇的肖想像一团包不住的火,在他胸口熊熊燃烧。只要与花崇在一起,他就情不自禁想靠拢,想待花崇好。做花崇想吃的菜是,给花崇拿高脚椅是,帮花崇剥红提也是。动作时常快过思考,像个默契的、无微不至的恋人。
他动作越来越快,眉心紧紧拧起,双唇抿成刀锋一样锋利的线,额角与背脊渗出的汗顷刻间被冷水冲掉。
但冷水浇不灭燎原的念想。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释放时,他沉声唤道:“花崇……”
这名字像一枚泛着冷光的针,迅速往他心尖一扎。
他肩背猛地一颤,神智归拢,赤裸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
近来,他经常忘记离开信息战小组,调来洛城的目的。
花崇简直是一碗药效奇佳的迷魂汤,让他不由自主地忘记重要的事。
害死兄长的那拨人潜伏在洛城,花崇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破釜沉舟来到重案组,不是为了追逐20岁时萌生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