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左右,再耐心等几天,你便是正正经经嫡出的哥儿了。”说这话的时候,贺云昭脸上带着淡笑,她和程怀仁一样期待腊月二十的那一天。
程怀仁略带歉意道:“是儿子想多了,还以为母亲不喜欢儿子。”
“你还以为我和老夫人走近了,便会把你怎么着?府里就你一个哥儿,老夫人纵是再不喜欢你,也不敢断了伯府的根。而我就更不会和你过不去了,将来总要靠你孝顺才好过下半辈子。”
程怀仁羞愧道:“母亲言之有理。”
“汪先生在前院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假回去?我好备着礼给他带走。”
“回母亲,汪先生说后日就要回去了,到时候会拜别您的。”
“你素日与汪先生相处甚多,他的喜好你应当比我清楚,送礼的事就交给你了,拟定单子送到我跟前,我再酌情添几样。”
“是,儿子这就回去写个单子出来。”
“明儿早请安的时候送来,今儿就别来了,我手里要备着族亲们来做客的事儿,暂时脱不开身。”
“儿子知道了。”
贺云昭握着茶杯暖手,复又皱着眉道:“请安来早些,卯时中就来吧。接近年关,我这几日愈发忙碌,你来晚了我费工夫等你又要耽误事儿,何况哪有叫母亲等儿子请安的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