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恨得指甲嵌进肉里,她却恍若未觉,深深吸了两口气,接过朱晚手里的茶杯喝了口,“你替我去打听打听,大爷为何跟他的原配和离。”说罢一顿,咬着牙齿道:“还有她的身份和近况,别让人知道是我吩咐的。”
朱晚今日没陪她一起出门,自然不知她为何生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却没多问:“婢子省得了。”
当晚陶临沅没来南月阁,不仅如此,此后半个月内,都没踏入过南月阁一步。
上元节这一日,天总算放晴了。
地上有昨日留下的积雪,化了一半,人走在路边要十分小心,免得摔倒。比起参加宫宴,陶嫤更想去长安街上逛一逛,看看各家各户的灯笼,去曲江边上猜灯谜,放河灯,多有趣呀。
可惜只能想想了,宫宴设在晚上,等她回去时已经晚了,哪还有精力再出去。
她穿着对襟苏绣芙蓉纹短袄,下面配一条白绸花鸟纹裙子,在冬日里显得灵动翩跹,尤其她走路轻快,更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相比之下殷岁晴的打扮稳重许多,她近来尤其怕冷,是以披着一件大红绣牡丹纹斗篷,走在陶嫤身后。
上了马车,一路驶进未央宫,陶嫤跟在殷岁晴身后走下马车,一路走向昭阳殿。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女眷先去昭阳殿,再一起麟德殿内。
走过长长的丹陛,昭阳殿内已有不少命妇到场。殷岁晴带着陶嫤一一见礼后,便到璎珞珠帘后面面见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