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在跟宜阳公主说话,抬眸觑见两人过来,高兴地招了招手,“瞧瞧,这不是叫叫么!”
陶嫤跟殷岁晴一起行了个礼,笑着走到跟前,“一年不见,皇后娘娘怎么好像年轻了,我差点不敢认您了。”
没人不爱听赞美的话,尤其庄皇后这两年总觉得自己老了,即便保养得当,也抵不过岁月的蹉跎。听到她这番话,登时笑得合不拢嘴,“这个鬼丫头,净会说好听的话哄本宫,偏偏本宫真被你哄着了。”
一壁说一壁让她坐在身旁,握着她的手问:“这一年在松州过得如何?”
陶嫤笑时会露出两边尖尖的虎牙,“有魏王舅舅在,我哪会过得不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着,回来长安这几天她几乎把江衡夸了一遍,逢人便说他的好,江衡可真该好好感谢她。其实他哪有那么好,只是这种不好,没法跟人说罢了。
宜阳公主也在,她今天没有带何玉照前往,倒是让陶嫤松一口气,省去了不少麻烦。
她跟她们许久不见,总是有很多话说,不知不觉便过了半个时辰。说着说着庄皇后忽然叹了一口气,既忐忑又忧愁地问她:“叫叫这一年没给我写信,我的心里总不踏实……你还记得走时我跟你说的话么?江衡他……是不是还没有中意的姑娘?”
陶嫤脸上的笑意凝住,尴尬地抿了抿唇,不是她不给皇后娘娘写信,而是……忘了这事。
一开始还总想着,要给江衡找心仪的姑娘,事后渐渐地被她遗忘在脑后。非但如此,还把江衡跟秦慕慕的事搅黄了,如果没有她介入,说不定江衡还会娶秦慕慕为侧妃,皇后便也不必天天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