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打开一看,霎时脸红了:“这,这怎么在你手上?”
周溥指了指额头,意思是刚才被砸中了。
陶嫤很不好意思,让丫鬟去倒茶,她给他赔罪,“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我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乱扔的!”
他原本就没有怪过她,只是看到那画上的翱翔的鹰隼,心口有一瞬间的抽疼罢了。她从来是向往自由的,她最没有安全感,如果能有一个人给她遮风挡雨多好,安抚她受惊的羽毛,把她护在羽翼之下,再也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如果那个人是他多好。
周溥正胡思乱想,她就歪着脑袋问:“你有事找我么?”
他点点头,想看看她近来身体如何。
询问了她的饮食和作息,周溥又给她扶了扶脉。她的身体很虚弱,准确地说自从殷岁晴走后,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连自己都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别人又能怎么帮忙呢?
周溥摇头叹息,开了几副药方,在背面叮嘱她一定要一日三副,按时吃药。
陶嫤每回都是口头应下,转头就忘到脑后了。
所以她的身体总好不了。
周溥还想写什么,她伸手按住他的纸,笑嘻嘻地问他:“周溥,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陶府?”
他的笔一下子握不住了,从手里掉出来。
陶嫤继续道:“我总觉得耽误了你的前程和婚姻大事,你留在府里又娶不到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