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奴耳根通红,他方才确实是没了理智,以为……只想着将那痕迹盖过去,只是想要将痕迹盖过去……
乐云扯着山奴的耳朵拧了一圈,虽然对这种误会这种仓促又粗暴的头一回,有点无奈,可山奴总算是会吃味,会为了她发疯了,心里甜丝丝的。
她这辈子好容易体会到情爱的滋味儿,要是山奴只会一味的隐忍退让,甚至奉献,那还有什么趣味。
山奴弓着背,将头搁在乐云的肩膀,鼻尖轻蹭着她,两人用片刻不离彼此的唇,来安静的温存。
半晌,马车外头敲起了集结鼓,山奴使劲儿搂了搂乐云,还是开口道:“对不起,主人。”
“你真是……”乐云嘟囔着:“对不起你也该干的都干了,干的时候那么来劲儿,现在对不起,你还想不认账怎地……”
山奴咬了一下乐云的肩膀,没吭声,乐云小手掐了掐他的腰,“敲鼓呢,是不是马上要启程了?”
“没有,”山奴说:“敲一早上了,还有个管事据说头两天掉冰湖里了,说是正在高热,都等他呢……”
乐云眨巴了几下眼,皇城中总共碎裂的冰湖,也就丽人坊一家,掉冰湖的管事,肯定非是祈禄不可了。
不过管他呢,没能搭上祈禄某种意义来说,也算好事,狗皇帝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反正她如今得了皇帝玉牌,给山奴带上,随便朝哪个管事一露,他们都不敢拿山奴去当诱敌饵兵,只要没人使阴招,她再在皇城中帮着活动活动,不愁山奴挣不出个出头的机会。
而狗皇帝就是狗皇帝,答应给她玉牌,却在她侧颈留那一个痕迹,真是好阴损高明,她和山奴若不是都对彼此完全理解,要不是有苍翠林中生死相依培养出的默契,这一点点痕迹,很可能会成为两人致命的裂痕。
“那还要等些时候才走吗?”乐云抓着自己披散的头发,捻一缕发尾,在山奴脖子上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