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是说过,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么,你回海城……”
“他们,是谁?”
门上,施乐雅近了,两个人站成了面对面的距离。对时承景脸上像受了抛弃一样神情,施乐雅垂了眼睛,像看错了似的不愿意再看。
这个人不是旁人,他是时承景。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他的本性不会在乎任何人,这样的人只会抛弃别人,哪会受人抛弃。
施乐雅不动声色地摇了下头,对时承景的问题,她明明已经回答过兆飞,但还是又老实解释了一次,“周姨家的二姨来了,刚才的男生是林周译,他是二姨的儿子。以后林周译会在江城上大学,二姨也会留在江城,他们会跟我一起照顾童童。”
施乐雅没再抬过眼睛看人,“以后,你不用来了,我们会好好过的。”
不用来了。
不用来了。
一字一字很清楚。
夕阳落尽的最后,光芒越发的火红,还是压不下时承景脸上的灰暗。
时承景满身的傲气早在施乐雅面前消磨殆尽,别说傲气,连起码的颜面也早不存在了。所以施乐雅能在见面的第一句就撵他。一次又一次,时承景还是没能习惯。痛心,像被人用刀子扎进胸膛,直刺进心脏。
只是这次他清楚地理解了,对他,她是该如此,他也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时承景脸上无光,连眼睛里的光都散了。将手上的袋子递出去,“我只是拿样东西给你。”
施乐雅摇头,不接。她从来就不要他的东西,他也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东西。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家,最后还成了个关押一个人的地狱。
“是你自己的东西。”
“我没有什么东西会在你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