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一样美好纯净的爱,对第二等的,他也看不上眼。
平儿让人送上茶,金杯玉盏,碧绿的叶尖。冷秋低头看那一簇簇的绿,在雪白的杯子里轻轻地旋转,半晌:“身体好些了?”
平儿微微笑着:“良爷说没什么事,只是还要吃一段时间药。怕药味冲着爷,我就不近前了。”
冷秋道:“府里人多的是,你中的毒没好,先去纳兰那儿养些日子吧。”
平儿笑道:“我不过是个下人,日常劳动惯了的……”
冷秋道:“她那里要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只管去。”
平儿愣住,半晌:“秋爷。”
冷秋摆摆手,不必多言。
平儿站在那儿,不敢再说,半晌,慢慢屈膝行个礼:“平儿……”说不出话来,良久,缓缓道:“给秋爷添麻烦了,爷这些年,宽待下人,平儿,感激在心。”慢慢退出。
韩青进秋园时,冷兰正坐在二门外台阶上抠那台阶上的石头玩呢。石头上一个坑一个坑,象被二岁孩子玩过的豆腐一样。冷兰戳腻了小坑,现在正耐心地抠花纹呢,台阶一角已经象镂空的牙雕魔鬼球了。
韩青忍不住笑问:“你在这儿坐多久了?”让你到秋园保护你爹啊,你坐这么远是怕他咬到你吗?
冷兰手一抖,青石碎了个窟窿,她抬头幽怨地白了韩青一眼:“一辈子那么久吧!”
韩青忍俊不禁。
冷兰站起来,气愤地:“咱们说好的那件事,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不是要等我疯了的吧?”
韩青低声:“如果你嚷得大家知道,就永远不会实现了。”
冷兰呆了一会儿,张口结舌:“你,你,我……”呜……生命如此多厄。
韩青进去,拜见师父:“师父,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