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半晌:“唔”一声。你回来了?你自己回来了?
韩青道:“师兄也回来了。”
冷秋回头,怒目,眼角已带杀气:“让他滚!”
韩青道:“他可能还在半山,师父说过让他一步一跪请罪,他来了。”
冷秋怒瞪韩青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韩青道:“伤还没全好,可能会走得慢点。”
冷秋看他一会儿,慢慢回过身去,继续喝他的茶。
唔,那傻子回来了。
从小就木木地,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既不看你脸色,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那个意思。
眼角扫一眼韩青,你小子真行,这都能做到,怎么说服你师兄的?
内心微微叹气,虽然两个徒弟要儿子不要老子,可老子毕竟还是第二选项。第二就第二吧,我家那白痴女儿要是有孩子还不定什么样呢,谁敢动我亲外孙一根汗毛啊?
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老子不喜欢做第二。
无奈地不快地。
不过这种无奈与不快,有一点初春的残雪味道。
冷秋一动不动坐着,韩青也没起来。
不过,韩青看到冷秋的后背挺直,脖子上那根筋,一直保持着一个随时要回头的紧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