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早已受够教训,再不敢畅所欲言。

一路无话,中午时康慨放慢速度,让帅望吃点干粮喝点水。帅望呻吟:“我的骨头散开了。”

康慨苦笑:“小点声,我有一次,跟着你父亲跑了二天二夜,用自己的腿,你还敢抱怨。”

帅望做个痛哭的表情:“惨,我想回家。”

康慨再一次把帅望横抱过来:“歇一会儿,放心,你能挺过去的。”

能,肯定能,没有人吃不了的苦。

下午时,帅望的话就少了,不但话少了,目光都呆了。人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思维停顿,目光呆滞。然后开始坐立不安,屁股大腿都疼痛难忍。康慨几次把帅望抱起来,帅望苦笑着发现自己无法保持尊严与骄傲,如果他坚持自己坐在马上,会疼昏过去。他实在,还是个小孩子。

这一天下来,帅望才知道原来昨儿韦行真是宽待他了,傍晚就住店了,今天直跑到午夜,破庙里大从家围一圈,点火烤了馒头吃两口,喝点水,就全体就地卧倒了。韦行向帅望这边一扬头,韦帅望立刻垂下眼睛吃他的饭。干巴巴的馒头烤出股麦香来,他实在快饿死了。

康慨急忙过来把帅望扶起来:“你父亲叫你。”

帅望叉着腿,慢吞吞走过去。

韦行对帅望说:“转过去,坐下。”

帅望站着不动,笑笑:“不用了,我自己行。”

韦行脸色慢慢变得难看。

康慨跪下一条腿:“大人,明天就到王宫了,昨晚大人已损耗很多功力,今天实在不能再这样了!” 韦行沉默。 康慨轻声道:“大人,安全第一,帅望的伤,已经不要紧了。” 韦行点点头,挥手,象赶只苍蝇般。